大学,跳龙门之后的炫耀让我昂首了很久。只是,我回家便会一如既往的拿起镰刀和锄头使手上的日益稀软的老茧变得厚实。工作,我曾用城市里的光怪陆离装扮了我离开土地后的每一个动作,可朋友对我说:“你骨子里是农民。”他说完就会很郑重的举起酒杯在说完“敬农民”后一饮而尽。 广告衫
长途汽车近一天的颠簸越发加重了我对我身份认证的迷惑,直到我帮父母收割完所有的庄稼时,父亲指着眼前无尽的秋色说:“古人为哪个季节更好而打官司,其实每个季节各有各的妙处,只不过是人的处境不同,心境不一样罢了。”母亲一边拾起地上的谷穗一边说:“秋天的果子蔬菜才最好吃 。它的味道最足。”父母沾满尘土而又花白的头发在秋风中倒下又起来,起来又飘散开,就像田野里尚未收割的庄稼。望着父母踽踽而行的背影,我相信他们的言行是对我们不断迷惑的世界与人生的完美诠释。
倚在打谷场上的庄稼垛里,任凭口中的烟雾弥散在如水的月光中,除了手中已经燃尽的香烟,我感觉我就是一棵收割了的庄稼。四季不断地在我眼前变换,春红夏绿,秋收冬藏,从土地中来,再到土地中去。自然的奥妙与哲理尽在其中。有了这些,我们还希求什么? 广告衫
农民的身份曾经使我的肌体倍感劳累,那时我心生怨恨。当我想起土地与农民于自然的同步时,我又为我拥有土地和农民的身份而自豪。自己面对同样的土地和农民的身份却不断变化自己的骨子里的认同,说来实在惭愧。也许,每一个迷失自己的人都应耕种好自己心灵的土地 广告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