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晰地记得父亲送我上学时,在人群中渐行渐远的身影,这略带苍老和蹒跚的身影成为我心中一个永远的痛,成为我曾一度孤寂的灵魂中的一个永难消除的烙印。 广告衫
在多年的努力后,我终于用不上不下的成绩考上了一所不上不下的大学,传说中金榜得中鱼跃龙门的辉煌终于还是没在我身上重现。我不知道这菲薄的收获能不能算上对父亲多年劳苦的一点名正言顺的回报,更何况那一纸通知背后还有一笔不菲的学费。而父亲却显得异乎寻常的高兴,它把那个装着录取通知书的信封捧在手里一遍遍地抚摸,一次次地对我说这已经不错了,它在那个曾经无比冷漠的小村里大摆筵宴,连那些平时不怎么交往的人也在邀请之列,这种压抑太久之后的情感释放在我接到高中录取之后,几乎很少在生活中见到。直到今天,我还对自己曾经的放纵耿耿于怀,忘我的玩乐背后对父亲希望的背叛,在如今看来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犯罪。 广告衫
我大学报道那天,父亲近乎固执地要去送我。尽管已经穿上了平时最好的衣服,但在汽车穿梭的校园里依然显得是那样突兀。报名交费时,父亲摸索着从袜筒里取钱的动作,引起了一名银行年轻女营业员轻佻的笑,那一刻,我在脸红的同时有了一种出离的愤怒,我向她大声嚷道:“这很好笑吗?”此刻的父亲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匆忙地办完手续,手忙脚乱地从人声鼎沸的大厅离退出来。面对整洁时尚的校园,我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我不该对那个女孩子发火,我们有着不同的背景,她眼中的传奇恰恰就是我真真切切的生活,她或者她们眼中的时尚,却是我一个遥不可及,更没有心思去期盼的梦。 广告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