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中专毕业刚分配工作,四十五岁的父亲就患了绝症,这对于整个家是毁灭性的打击,对于我这个长女更是迎头一棒,农家的劳力垮了就等于家抽掉了脊梁。尽管想尽所有的办法,依然不能让父亲的病情逆转,只好在痛苦的煎熬中,整日以泪洗面,心酸地看着父亲,一步一步走向生命的末尾。 广告衫
一天请假回家看望父亲,不巧母亲也病了。一张床上躺着两位亲人,目睹着父亲苍黄的脸色,面对着母亲烧得红赤的脸庞,无法形容心中的苦有多浓烈。在家住了一晚,无奈第二天要赶回城里上班,早晨四点我就要从家里出发到镇上赶六点的班车。平日早起搭车都有母亲送我,可这次要我一人走过黑暗寂静的田野,对于胆小十几岁的我是难以做到的,于是弟妹担起了送我的重任。妹妹只有十二岁,弟弟只有八岁,说是让他们送我,倒不如说是让他们给我壮胆,就这样我们出发了。 广告衫
凌晨四时,乡村尚沉睡在梦乡里,没有一丝的声响,即使有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听到坠落的声音。一把手电筒的光束划破了夜的帷幕,射出去好远好远,在光的照射下黑暗悄悄留出一条光的路。幼小的弟妹走在前,我紧跟在后面,三个单薄的身影就这样 广告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