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我们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我把卧房设在楼上,墙面涂上泥灰,床头顶上铺上一张晒谷的垫子,算是装修。我每天睡在温暖的炕上,做着香甜的美梦。劳动回来,我就躲进小楼成一统,没事时,拿出中学读过的课本读读,日子虽苦犹甜。 广告衫
后来,我长大了,到了谈婚说爱的年龄。母亲托媒帮我物色对象。我把婚房设在母亲卧房的后面,进进出出从母亲房间走过,闻着体香,有家的感觉和温暖。 广告衫
再后来,我们有了孩子,有了各自的新家,可母亲依然住在老房子里。尽管我们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请她搬过来,和我们一起入住,可母亲总是不答应。她说,住在老屋里好,习惯了。是呀,这房子是她建造的家,是她和父亲共同营造的安乐窝,它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浸透着她和父亲的心血和汗水,她怎么舍得离开自己的家园呢?儿女的房子再好,也比不上她亲手建造的好,住在里面暖和、舒适;睡在床上安稳、踏实。直到去世那天,她也没有离开老屋半步。老屋成了母亲的代名词,成了我生命中永恒的坐标。它生生不息地养育了我,我们,还有她的孙子… 广告衫